孙秋菊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,至少高热已经褪下,只是还身体虚弱,不能下地走动。
黎昭群早早起身,梳洗完毕后,便在院中踱步,思索着如何能在与“严楼”的接触中探知更多信息。
既然已经确认对方别有用心,无法脱身,那便只能以智谋应对了。
这就可怜了从没与心思深沉之人打过交道的黎昭群了。
正当他绞尽脑汁之际,楚小六匆匆而来:“黎公子,我家大公子邀您和孙公子今日一同饮酒赏菊。”
“府中还有菊花?”黎昭群一愣,心知这是个探查虚实的好机会,便点头道:“多谢,届时必当前往。”
待楚小六离去,黎昭群立即去寻阿鱼叔,将此事告知。
“三少爷务必小心,那‘严公子’城府极深,言谈举止间不可大意。”阿鱼叔担心地叮嘱道。
黎昭群沉吟片刻,道:“我打算借这次机会套问更多关于安京的消息,看看他究竟所图为何。你和林十趁机再去周围探查一番,若有发现,立刻回报。”
他离京太久了,竟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,也许知道了这些,就能明白严楼的真正目的了。
阿鱼叔郑重点头:“老奴明白。三少爷放心,我们定会小心行事。”
黎昭群又去礼貌地探望了孙秋菊,见她气色没昨日苍白了,颇感宽慰,随后告知孙念聪今日宴请之事。
少年听闻可以外出赴宴,顿时兴高采烈,拉着黎昭群问东问西。
黎昭群则不动声色地叮嘱他在宴席上不可多言。
午后,黎昭群换上一身崭新的青色锦袍,孙念聪也穿戴整齐,两人由下人的引,来到了山庄中一处名为“芳菊轩”的雅致院落。
院中菊花盛开,金黄的、雪白的、紫红的,争奇斗艳,清香四溢。
一处亭台之上,早已摆好了酒席。
晏凤楼身着一袭暗紫色锦衣,愈显风华绝代,见两人进来,立刻相迎。
“黎兄,孙公子,秋日烂漫,菊花初放,正是赏玩的好时候。”晏凤楼双眸含笑,桃花眼中似有水光流转,“请入座。”
“严兄这山庄景致雅致,只知庄内竹林颇多,却不曾想,竟还有这般品种繁多,灼灿艳艳的菊花,当真是难得啊。”黎昭群拱手还礼,环顾四周,由衷赞叹。
孙念聪也恭敬行礼。
晏凤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:“我母亲最是爱菊花,多年来我也喜爱搜集奇品良种,菊花娇贵,甚难栽培,但可能是山庄里有温泉,竟然长势极好。”
顿了顿,他邀请两人同坐,才又道:“两位若是喜爱,也可携一二株回去。”
“多谢严兄,君子就不夺人所好。
黎昭群道了谢,与孙念聪双双入座。
凤楼亲自为他们斟酒,又为他们布菜,一番热情款待,若非早已心存警惕,黎昭群几乎要被这份真挚所打动。
“尝尝今日的新酒。”
黎昭群端起酒杯,轻啜一口,只觉酒香醇厚,回味绵长,赞道,“好酒!竟是不输昨日的竹叶青,但我从没喝过啊……口感有些醇厚,又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甘甜……”
孙念聪闻言,不由好奇,连忙也学着黎昭群的样子品了一口,随即因不习惯而呛咳起来。
“这是什么酒啊,怎么那么烈……”
晏凤楼见状,轻笑着命人取来清茶取代。
“孙公子年少,还不宜饮酒。”他态度温和地说道,随后又道:“听闻孙小姐病情好转,实在可喜可贺。”
“是的,多亏严公子及时相助,无论是药材还是泉水,都很是神奇,我姐姐早已退烧了,今日还能进食了。”孙念聪说着,站起身,恭恭敬敬地就是一鞠躬。
“举手之劳罢了。能帮上孙小姐就好,原也是我疏忽,竟没想到孙小姐虚不受补,罪过罪过,我先自罚一杯。”晏凤楼言笑晏晏,举起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姿态颇为豪爽。
孙念聪见此,心中不由欢喜,也连忙学着举起茶盏,“是我们该谢谢严公子才对,也是我们自己的判断失误,怎能怪严公子,待得回去后,我定要好生告诉父亲,亲自前往严公子家中拜谢恩情。这一杯,我敬严公子!”
说着,他也学着仰头饮尽。
“好,好好!”
晏凤楼抚掌大笑,“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!孙公子豪情万丈啊!”
黎昭群见晏凤楼脸颊生晕,愈见容色灼灼,他游移了下目光,给他添了酒,小心翼翼试探地问道:“上回听严兄提及京中之事,想来是对朝中近况颇有些了解了?”
晏凤楼闻言,眼眸闪动了下,意味深长道:“黎兄出身京中,难道比我还不清楚情况?”
黎昭群硬着头皮道:“说来惭愧,离京已久,消息闭塞,不知京中之事。严兄往来商贾之间,消息灵通,应当比我清楚许多……”
晏凤楼单手托着腮帮子,望着眼前这蹩脚局促青年,微微一笑,“听闻皇上龙体欠安,病情甚重,朝中已有大臣暗中结党,图谋不轨。”
黎昭群心头一震。
虽然他只是个纨绔子弟,但也明白,若皇帝真的重病,那朝局必定动荡不安。
他强自镇定,装作惊讶道:“此言当真?我离京前,皇上还龙体安康啊!”
晏凤楼敏锐地捕捉到黎昭群的反应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:“看来黎兄确实不知此事。”
“据我所知,皇上病情突发,朝中已是一片混乱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。理阳公作为朝中重臣,想必也身处风暴中心吧?”
黎昭群微微蹙眉,心中更为警惕。
晏凤楼对朝中情势如此了解,显然不是普通商人。
他谨慎地回道:“大伯一向公正无私,秉公执政,想必会全力维护朝纲。”
晏凤楼轻笑一声,目光深邃:“黎兄所言极是。只是,风雨飘摇之际,立场不同,处境亦异。若朝中真有变故,黎兄以为,理阳公会如何自处?”
孙念聪听得云里雾里,但也感到气氛不对,紧张地看着黎昭群。
黎昭群安抚地拍拍他的肩,然后对晏凤楼淡淡地道:“大伯向来忠君爱国,必定尽心竭力,维护社稷。至于其他,我这个旁支子弟,实在不便妄加揣测。”
晏凤楼点到即止,笑容浅浅,举杯道:“黎兄之言,振聋发聩,令人敬佩。来,干了这杯。”
孙念聪也端起茶水,学着他们的样子,一饮而尽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氛围渐渐轻松起来。
晏凤楼突然问道:“黎兄可否善射?”
黎昭群一愣,挠了挠头,答道:“略通一二,不足挂齿。”
晏凤楼眼中闪过一丝兴味:“山庄乏味,明日我打算带些亲信去后山进行秋狩,不知黎兄可有兴趣同行?”
黎昭群心中一紧,刚想拒绝,但很快转念一想,这或许是个探查更多信息的机会。
他犹豫片刻,还未答复,孙念聪却已兴奋地跳起来:“我要去!我要去!我从没打过猎呢!”
晏凤楼微笑着看向黎昭群:“孙公子兴致很高啊。”
黎昭群见状,知道难以推脱,只得点头应允:“既然孙公子如此期待,那就叨扰严兄了。只是我射技不精,恐怕会贻笑大方。”
“无妨,”晏凤楼单手靠着桌面,姿态随意而慵懒,摆了摆手,“我们又非是比赛,只当是秋日郊游赏景。”
“明日卯时在山庄正门集合,我会命人备好马匹和猎装,黎兄不必多虑。”
黎昭群见孙念聪兴致勃勃,只能颔首道:“好,明日我等定当准时赴约。”
晏凤楼满意地笑了笑,又转向孙念聪,亲切地询问他在山庄的住宿和饮食情况。
少年天真烂漫,被晏凤楼的热情所感染,很快与他聊得热络起来,无所顾忌地谈起了自己在蔚县的生活和此行的见闻。
黎昭群暗自担忧,却又不好打断,只能时不时插话,将话题引向无关紧要的方向。
晏凤楼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,眼中闪过一丝捉弄的神色,但也没有继续试探孙念聪,转而又与黎昭群谈起了名山大川和风月诗词。
黎昭群不曾出过安京,这还是头回,故而对名山大川不懂,但他擅风月诗词,两人倒是也聊得兴致盎然。
一顿饭吃完,日已西斜。
晏凤楼送两人出门时,又特意叮嘱明日狩猎之事。
回到住处,黎昭群立刻将孙念聪叫到一旁,严肃地告诫道:“明日狩猎,你千万不可远离我身侧,更不要乱说话,明白吗?”
孙念聪本来很是兴奋,见黎昭群表情严肃,不由得紧张起来:“黎大哥,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吗?”
黎昭群叹了口气,不想吓到少年,只是轻声道:“无妨,只是山林之中,危险重重,我担心你安危罢了。”
孙念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眼中依然闪烁着对明日狩猎的期待。
黎昭群与晏凤楼分别后,天色已晚,院中灯火初上,山庄各处渐渐归于平静。
阿鱼叔在自己的小屋内来回小踱步,眉头紧锁。
他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,但心中的忧虑却是不增反减的。
林十端着热水进来,看到阿鱼叔神色凝重,小声问道:“阿鱼叔,您在想什么?”
今天他们两个在山庄里到处走了走,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。
“山庄后面的山林,你可曾去过?”阿鱼叔停下脚步,突然问道。
林十摇摇头:“未曾。那里树木茂密,肯定有野兽出没,前头不才死了只大虫吗?我不敢贸然前往。”
阿鱼叔沉吟片刻,做了个决定:“今晚跟我去后山看看。”
林十大吃一惊:"阿鱼叔,您伤势未愈,怎能冒险?况且夜深人静,若被人发现,恐怕不妥。"
“正因为夜深人静,才是探查的好时机。”阿鱼叔眼中闪烁着光芒,“我总觉得那后山有古怪。你没发现那些侍卫在吃饭时,常送了饭食往那边去么?而且戒备很是森严,事出古怪,定有蹊跷。”
林十虽有顾虑,但见阿鱼叔心意已决,也只能点头应允:“那我陪您去,但须小心行事。”
两人等到更深人静时分,才悄悄从窗户爬出,避开巡夜的侍卫,沿着山庄边缘的小路,向后山摸去。
月光如水,但被厚厚的云层遮挡,只透出一点微光,勉强照亮前路。
地面湿滑,树影婆娑,偶有夜鸟惊飞,发出凄厉的叫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阿鱼叔,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们?”林十紧张地低声道,不断回头张望。
“别自己吓唬自己。”阿鱼叔按住他的肩膀,示意他冷静,提醒道:“小心脚下,别弄出声响。”
两人继续前行,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,来到一处高地。
从这里俯瞰,能隐约看到后山的轮廓。
“奇怪,那边怎么有光?”林十指着不远处一闪一闪的微弱光点。
阿鱼叔眯起眼睛,仔细辨认,低声道:“像是火把的光。这深更半夜的,看着还不少人……走,过去看看。”
他们顺着山坡缓缓下行,随着距离拉近,光点越来越清晰,隐约还能听到人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两人愈发小心,躲在树后,一步步靠近。
突然,阿鱼叔一把拉住林十,藏在一丛灌木后,示意他噤声,透过缝隙望去。
前方数步远,两名手持火把的侍卫正在巡逻,腰间佩剑在火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。
两人屏住呼吸,藏在一棵粗壮的古树后。
侍卫从他们身旁走过,说话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——“大公子这几日心情不错啊,前头赏了咱们虎肉,今儿个又送了酒来。”
——“是啊,听说明儿个还要带那姓黎的和孙家少爷去秋狩,难道咱们不入京了么?”
——“嘘,主子的事少议论,咱们奉命行事就是了。也许再过几日咱们就要起程入京,到时候有的忙呢,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呢!”
侍卫们的身影渐渐远去,阿鱼叔和林十对视一眼,心中都是一惊。 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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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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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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